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有没有遇见过,你爱的人离你几步之遥,你说尽一切情话,他无动于衷。今天小编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好句:张爱玲好句好段,欢迎阅读~
不爱,是一生的遗憾;爱,是一生的磨难。
当你爱我时,我的心在沉睡;些事终究要学会忘记,有一天,忘记你,忘记我们以前的誓言。
他爱她,这毒辣的人,他爱她,然而他待她也不过如此!
她所要的死是诗意的,动人的死,可是人们的眼睛里没有悲悯。
爱情犹如一场奢华的盛宴,每每盛装出席,结果却总是满杯狼羁。而下一次盛宴到来,却依然又要盛装出席。
怅望三十秋一洒泪,萧条异代步同时。
生命是一朵千瓣莲花,我拒绝绽放同时我也拒绝枯萎和零落。
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自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空洞白净,永远如此。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挽一帘幽梦,许一世倾城。写一字决别,言一梦长眠。我倾尽一生,囚你无期。择一人深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情深,留一世繁华。断一根琴弦,歌一曲离别。我背弃一切,共度朝夕!
女人不管到了哪个年纪,对偶像剧或肥皂剧都爱得深沉,毫无抵抗力。
电影已经开映多时,穿堂里空荡荡的,冷落了下来,便成了宫怨的场面,遥遥听见别殿的箫鼓。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当你紧紧拥抱着一个人的时候,发现他把你抱得更紧。
女人还没得到自己的一份家业,自己的一份忧愁负担与喜乐,是常常有那种注意守侯的神情的。
有些话埋藏在心中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说的时候,却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相貌倒是在其次,第一要靠得住,再要温存体贴,像米先生那样的。
往往是相爱的人爱闹意见,反而是不相干的人能互相容忍。
这里悠悠忽忽过了一天,世上已经过了一千年。可是这里过了一千年,也同一天差不多,因为每天都是一样的单调与无聊。
我每天都在数着你的笑,可是你连笑的时候,都好寂寞。他们说你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
在爱情里面,没有谁尊谁卑,谁不能够平视你,请你远离他;所有的表白都应被珍视,所有的牵手都应被祝福,不要轻易去仰望谁,不要违心去骗自己;爱就深爱,别怕输,肤浅的爱容易干涸。
感情的事很奇怪,你很投入的时候,对方很抽离,你很抽离的时候,对方又偏偏很投入。
爱情是风花雪月的事,失意的人是玩不起的。
但是她又想,也许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他神秘有深度。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他这女人,吃着旁人的饭,住着旁人的房子,姓着旁人的姓。可是振保的快乐更为快乐,因为觉得不应该。
有些事终究要学会忘记,有一天,忘记你,忘记我们以前的誓言。曾经小小的幸福小小的感动小小的房子,是那时我大大的幸福大大的感动大大的天地。
不生气的女孩,多少有些病态。
以生意人的直觉,他感到,光只提到律师二字,已经将自己牵涉进去,到很深的地步。
回忆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都有一种悲哀。
有一种单身,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他们所等侯的只是让自己等待的那个人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选择自己,接着,牵着手,一起走下去。不怕别人的嘲笑,因为他们始终相信,那个等待的人,会到你身边,拥抱自己。
一个知己就好象一面镜子,反映出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部分。
替别人做点事,又有点怨,活着才有意思,否则太空虚了。
她听说过,有一个人逛了庐山回来,带了七八只坛子,里面装满了庐山驰名天下的白云,预备随时放一点出来点缀他的花园。为了爱而结婚的人,不是和把云装在坛子里的人一样的傻么!
我一直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这边屋里比那边看得清楚些。
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但是,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
爱情还没有来到,日子是无忧无虑的;最痛苦的,也不过是测验和考试。当时觉得很大压力,后来回望,不过是多么的微小。
一个女人,打扮的再美,穿的再昂贵,那只是个幌子,用善良做的外衣才是真的美!
一个知己就好像一面镜子,反映出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部分。替别人做点事,又有点怨,活着才有意思,否则太空虚了。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
那些美丽的小鱼,它们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睛。不需要爱情,亦从不哭泣。它们是我的榜样。
惟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中年人过上十年仿佛觉得是弹指间的事,但是对年轻人来说年少的时候历经三五年可能就是一辈子。
没有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若是没有爱,也能够这样,你一定会看不起我。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自己做错了事,还唉声叹气的仿佛谁害了你似的。
流苏也想到了柳原,不知道他的船有没有驶出港口,有没有被击沉。可是她想起他便觉得有些渺茫,如同隔世。现在的这一段,与她的过去毫不相干,像无线电里的歌,唱了一半,忽然受了恶劣的天气的影响,劈劈啪啪炸了起来。炸完了,歌是仍旧要唱下去的,就只怕炸完了,歌已经唱完了,那就没的听了。
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恋人光是一个眼神一滴眼泪就足以掀起狂风暴雨,我是江面上无能为力的一叶孤舟,郑越宾义无反顾投身风雨中,无暇顾我是否粉身碎骨。
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表示他爱她。他所爱的人刚巧也爱他,这也是第一次。他所爱的人也爱他,想必是极其普通的事情,但对于身当其境的人,却好像是的千载难逢的巧合。
他所爱的人也爱他,想必也是极普通的事,但是对于身当其境的人,却好像是千载难逢的巧合。
你幸福吗?我只要你幸福。两个纠缠了半生的人,见面后寥寥两句。
守一颗心,别像守一只猫。它冷了,来偎依你,它饿了,来叫你,它痒了,来摩你,它厌了,便偷偷地走掉。守一颗心,多么希望像守一只狗,不是你守它,而是它守你!
要做的事情总找得出时间和机会;不要做的事情总找的出藉口。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你把人家的心弄碎了,你要她去拾破烂,一小片一小片耐心地拾拼起来,像孩子们玩拼图游戏似的也许拼个十年八年也拼不全。
他终于微笑着向她微微一点头。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号,再也找不出一句话来,脑子里空得像洗过了一样,两人默默相对,只觉得那似水流年在那里滔滔滴流着。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院子正中生着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
他逃亡到边远的小城的时候,她会干山万水的找了去,在昏黄的油灯影里重逢。
追忆始终是寂寥。开心的让人感觉:可是早已完后,不愉快的想起来還是难过。
七巧眼前仿佛挂了冰冷的珍珠帘,一阵热风来了,把那帘子紧紧贴在她脸上,风去了,又把帘子吸了回去,气还没透过来,风又来了,没头没脸包住她一阵凉,一阵热,她只是淌着眼泪。
爱一个人会卑微到骨子里,然后开出花来。
想到将来共同生活,只觉得飘飘然,却不大能够想象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毕竟日子是自己在过,不是为了别人在活。
从前他跟她说,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星期六这一天特别高兴,因为期待着星期日的到来。他没有知道他和她最快乐的一段光阴将在期望中度过,而他们的星期日永远没有天明。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头。
她永远看见他的半侧面,背著亮坐在斜对面的沙发椅上,瘦削的面颊,眼窝里略有些憔悴的阴影,弓形的嘴唇,边上有稜。沉默了下来的时候,用手去捻沙发椅扶手上的一根毛呢线头,带著一丝微笑,目光下视,像捧著一满杯的水,小心不泼出来。
每当我看天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再说话,每当我说话的时候,我却不敢再看天。
生活不会总是一番风顺,我们都很平凡,也像平凡人那样过着日子,吵架、冷战、温馨、关怀,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两个人有一起努力的决心,就敢于走下去。
这穿堂在暗黄的灯照里很像一截火车,从异乡开到异乡。火车上的女人是萍水相逢的,但是个可亲的女人。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静静的笑从他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
有的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等待和犹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
做一个平静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微笑挂在嘴边,快乐放在心上的人。最美好的不是未来,是今天。阳光这么好,何必自寻烦恼。时间不一定能证明很多东西,但是一定能看透很多东西。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可再难,我们也要学会爱自己,不管遇到多大打击,不管在哪种境地,都不要委屈自己。
他吻她,她眼泪流了一脸,是他哭了还是她哭了,两人都不明白。
有些傻话,不但是要背着人说,还得背着自己。让自己听见了也怪难为情的。譬如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他终于微笑着向她微微一点头。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再也找不出一句话来脑子里空得像洗过了一样。两个人默默相对只觉得那似水流年在那里滔滔第流着。
生命在你手里像一条迸跳的鱼,你又想抓住它又嫌腥气。
爱情要完结的时候自会完结,到时候,你不想画上句号也不行。
她要老了,于是他厌倦了她,于是其他的数不清的灿烂的流星飞进他和她享有的天宇,隔绝了她十余年来沐浴着的阳光,她不再反射他照在身上的光辉,她成了一个被蚀的明月。
长安觉得她是隔了相当的距离看着太阳的庭院,从高楼上望下来,明晰,亲切,然而没有能力干涉,天井,树,曳着萧条的影子的两个人,没有话,不多的一点回忆,将来是要装在水晶瓶里双手捧着看的,她的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爱。
对于大多数女人,爱的意思,就是被爱。
是的,都怪我。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
黑夜里,她看不出那红色,然而她直觉地知道它是红得不能再红了,红得不可收拾,一蓬蓬一蓬蓬的小花,窝在参天大树上,壁栗剥落燃烧着,一路烧过去,把那紫蓝的天也熏红了。
爱情不论时代,都有一种排他性。
善良的人永远是受苦的,那忧苦的重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只有忍耐。
有些话有很多机会说的,却想着以后再说,要说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难道一个人变了心,就整个的人都变了?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及至见了第一面,我更感到我俩的缘分是前世定了的。
没有人可以和生活讨价还价,你在该努力的时候不努力,时间给予你的,只会是苦难和失败。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两个这样的人,至少两个,一个红玫瑰,一个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的血,白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就变成了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变成了心窝的一颗朱砂痣。
如果说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撞破了头,血溅在扇子上略加渲染成为桃花扇,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我们对年龄的恐惧,其实并不在于年龄增长所带来的苍老,而是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仍然一无所得。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明白太多人生的丑恶,仿佛这个世界的阳光都是虚伪的。
对于一个女人,如果你不想占有她,就远着她点。
明知道天要下雨就该带把伞,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就请别开始。
当爱情来临,当然也是快乐的。但是,这种快乐是要付出的,也要学习去接受失望、伤痛和离别。从此,人生不再纯粹。
我并不是为了你那些女人,而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幸福。
叶子像凤尾草,一阵风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许多的人,可是他们不能陪着你回家。
他不知道烟鹂听无线电,不过是愿意听见人的声音。
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有没有遇见过,你爱的人离你几步之遥,你说尽一切情话,他无动于衷。
他太快乐了。太剧烈的快乐与太剧烈的悲哀是有相同之点的同样地需要远离人群。
他们这一段谈话完全是烟幕作用。在烟幕下,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放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拿你当什么样的人看待,准没错。
记得绝望和希望,彼此厮杀。
她在苦痛中幸而有这样一个绝对可信赖的人,她可以放在脑子里常常去想想他,那是她唯一的安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
当时的彩色片还很坏,俗艳得像着色的风景明信片,青山上红棕色的小木屋,映着碧蓝的天,阳光下满地树影摇晃着,有好几个小孩在松林中出没,都是她的。之雍出现了,微笑着把她往木屋里拉。非常可爱,她忽然羞涩起来,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候醒了。二十年前的影片,十年前的人。她醒来快乐了很久很久。
振保很知道,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以后,当着人再碰到她的身体,那神情完全是两样的,及其明显。
近三十岁的女人,往往有着反常的娇嫩,一转眼就憔悴了。总之,没有婚姻的保障而要长期抓住一个男人,是一件艰难的、痛苦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弈的人已走,谁还在意推敲红尘之外的一盘棋?
有的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等待和犹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
这一次他并没有冒冒失失冲到婚姻里去,却是预先打听好、计画好的,晚年可以享一点清福艳福,抵补以往的不顺心。
要做的事情总找得出时间和机会;不要做的事情总找的出藉口。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
当你发现你最喜欢的人也会离开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最讨厌的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秀髮齐耳,浓黑如夜,微鬈的刘海下一双文静的大眼睛荡着湖光,纤秀的鼻子鼻尖特别尖,灯光打下来菱角嘴唇躲在阴影里隐隐显露羞涩的笑意。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在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一枝桃花。
她,经过了婚姻的冒险,又回到了可靠的人的手中,仿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
在这夸张的城里,就是载个跟头,只怕也比别处痛些。
他逃亡到边远的小城的时候,她会干山万水的找了去,在昏黄的油灯影里重逢。
人多了,明里不去,暗里也不见得不去。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就是说,男人无论挑了哪一个,日久都不会珍惜了,反而会只念及未挑的那一个的好。
常常她向他凝视,眼色里有柔情,又有轻微的嘲笑,也嘲笑他,也嘲笑她自己。
十四年了,日子过的真快,对中年以后的人来讲,十年八年好像是指缝间的事。可是对年轻人来说,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自己生活贫乏的人才喜欢刺探别人的私事。
当然,那空白上也有淡淡的人影子打底,像是一种精致仿古信笺上微凸的粉紫人像,在妻子和情妇之前,振保还有两个不要紧的女人:一个是巴黎妓女,一个是叫玫瑰的姑娘。
我只想一家人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不管是大团圆,还是小团圆,愿人长久,月常圆。
有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笑,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
悲壮是一种完成,苍凉是一种启示。
振保认识了一个名叫玫瑰的姑娘,因为是初恋,所以他把以后的女人都比作玫瑰。
善良的人永远是受苦的,那忧苦的重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只有忍耐。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你看上去不像这世界上的人。你有许多小动作,有一种罗曼蒂克的气氛,很像唱京戏。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然而敦凤和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的。
汝良迎着太阳骑着车,寒风吹着热身子,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
一个微黑的傍晚,到处清风湿雾虚飘飘的,空气轻轻拍在脸上像个毛毛的粉扑子。
如果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至少我要你得到,我的爱。
人人都关在他们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她撞破了头也撞不进去。
两个人一块儿坐着,非得说话不可么?
要做的事情总找得出时间和机会;不要做的事情总找的出藉口。
良辰好景知几何,还君明珠离泪寒。
她累得很,取悦于柳原是太吃力的事,他脾气向来就古怪;对于她,因为是动了真感情,他更古怪了,一来就不高兴。他走了,倒好,让她松下这口气。现在她什么人都不要可憎的人,可爱的人,她一概都不要。
不论在环境上、思想上,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
这些年来他很少同她在一起,就连过去要好的时候,日子也过得仓促糊涂,只记得一趟趟的吵架,没什么值得纪念的快乐的回忆,然而还是那些年轻痛苦,仓皇的岁月,真正触到了他的心,使他现在想起来,飞灰似的霏微的雨与冬天都走到他眼睛里面去,眼睛鼻子里有涕泪的酸楚。
人生就是这样的错综复杂,不讲理。
恋人光是一个眼神一滴眼泪就足以掀起狂风暴雨,我是江面上无能为力的一叶孤舟,郑越宾义无反顾投身风雨中,无暇顾我是否粉身碎骨。
她不去看他,水远山遥的微笑望到几千里外,也许还是那边城灯下。
他向客室里走,心里继续砰砰跳,有一种奇异的命里注定的感觉。
在饭桌上她想起之雍的寄人篱下,坐在主人家的大圆桌面上。青菜吃到嘴里像抹布,脆的又像纸,咽不下去。
过三十岁生日那天,夜里在床上看见洋台上的月光,水泥阑干像倒塌了的石碑横卧在那里,浴在晚唐的蓝色的月光中。一千多年前的月色,但是在她三十年已经太多了,墓碑一样沉重的压在心上。
人因为心里不快乐,才浪费,是一种补偿作用。
每段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有他存在的理由,结束时也有他结束的必然。
越是没有钱,越怕在人前应酬得不周到,给人议论。
毕竟日子是自己在过,不是为了别人在活。
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
打麻将,她是输不起的,可是装得很泰然。现在她阔了,尽管可以啬刻些;做穷亲戚,可得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大方。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会永远等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这么一个人。
发现鸿才外边另有女人,她并不觉得怎样刺激――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她的感情了,她对于他们整个的痛苦的关系只觉得彻骨地疲倦。
流苏和宝络住着一间屋子,宝络已经上床睡了,流苏蹲在地下摸着黑点蚊烟香,阳台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这一次却非常的镇静,擦亮了洋火,眼看着它烧过去,火红的小小三角旗,在它自己的风中摇摆着,移,移到她手指边,她噗的一声吹灭了它,只剩下一截红艳的小旗杆,旗杆也枯萎了,垂下灰白蜷曲的鬼影子。
她独自站在人行道上,瞪着眼看人,人也瞪着眼看她,隔着雨淋淋的车窗,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罩无数的陌生人。人人都关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她撞破了头也撞不进去。
他自己认为是堕落了,从高处跌落的物件,比它本身的重量要重上许多倍。
我这人乏善足述,着重在乏字上,但是只要是真喜欢什么,确实什么都不管也幸而我的兴趣范围不广。在已经去日苦多的时候,十年的工夫就这样掼了下去,不能不说是豪举。
十一月稀薄的阳光从玻璃门射进来,不够深入,飞絮一样迷蒙。
我要你知道,在这世界上总有一个认识等着你的,不管什么时候,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
他不是个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他,就得装糊涂,就是忍受他的坏。她为什么要戳穿他?人生在世,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归根究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
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这女人的心身的温暖覆在他上面像一床软缎面子的鸭绒被,他悠然地出了汗,觉得一种情感上的奢侈。
她当时是好像开刀的时候上了麻药,迷里糊涂的,倒也不觉得怎样痛苦,现在方才渐渐苏醒过来了,那痛楚也正开始。
感情这东西很难处理的,不能往冰箱里一搁,就以为它可以保存若干时日,不会变质了。
空气污染使威尼斯的石像患石癌,现在海枯石烂也快。
他现在知道精神与物质的界限不能分得这么清。言语究竟没有用。久久的握着手,就是较妥帖的安慰,因为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还要少。
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很长。
她是他的,他对于她,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因为她是他的一部分。
现在她本身的情形与前不同了,已是安然地结了婚,对于婚姻外的关系不由得换了一副严厉的眼光。
他心中留下了神圣而感伤的一角,放着这个爱人。
别的她不知道,在这一刹那,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时间短,可是相思是长的。
世上的好人虽多,可没有多少傻子愿意在银钱上做好人。
如今他非但有真才实学,做人做事也让人没话说: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说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义气。
可是人的胆子到底小。
曼桢有这么个脾气,一样东西一旦属于她了,她总是越看越好,以为它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他知道,因为他曾经是属于她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拿你当什么样的人看待,准没错。
极端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时代是这么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这些年来,人类到底也这么生活了下来。可见疯狂是疯狂,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是男人,也要去找他,所有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
房间太空了,她不能不用灯光来装满它。
他不知道他们最快乐的一段光阴将在期望中度过,而他们的星期日永远没有天明。
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能陪著你回家。
不大的一棵树,稀稀朗朗的梧桐叶在太阳里摇着像金的铃铛。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
是的,都怪我。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
一个人,如果没空,那是因为他不想有空,一个人,如果走不开,那是因为不想走开,一个人,对你借口太多,那是因为不想在乎。
电影已经开映多时,穿堂里空荡荡的,冷落了下来,便成了宫怨的场面,遥遥听见别殿的箫鼓。
人因为心里不快乐,才浪费,是一种补偿作用。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斗争是动人的,因为它是强大的,而同时是酸楚的。斗争者失去了人生的和谐,寻求着新的和谐。倘使为斗争而斗争,便缺少回味,写了出来也不能成为好的作品。
母女俩找到了一个撑家立纪的男人,终身有靠,他也找到了他安身立命的小神龛。
她的动作虽然很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自己觉得不对,脸上热烘烘的,可见刚才是热得多么厉害了。自己是看不见,人家一定都看见了。这么想着,心里一急,脸上倒又红了起来。
回忆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都有一种悲哀。
她不能够自然地接受这些分内的权利,因为踌躇,因而更为迟钝了。
从前他跟她说,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星期六这一天特别高兴,因为期待着星期日的到来。他没有知道他和她最快乐的一段光阴将在期望中度过,而他们的星期日永远没有天明。
他冷眼看着他们俩,雨的大白嘴唇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喷着气,外头是一片冷与糊涂,里面关得严严地,分外亲切地可以觉得房间里有这样的三个人。
怅望三十秋一洒泪,萧条异代步同时。
这里悠悠忽忽过了一天,世上已经过了一千年。可是这里过了一千年,也同一天差不多,因为每天都是一样的单调与无聊。
她不禁骇笑,心里想我们从小闻惯的,你更是偎灶猫一样成天偎在旁边,怎么忽然这样娇嫩起来?
也许她不过是个极平常的女孩子,不过因为年轻的缘故,有点什么地方使人不能懂得。
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更少。
有句英文谚语灵魂过了铁,她这才知道是说什么。一直因为没尝过那滋味,甚至于不确定作何解释,也许应当译作铁进入了灵魂,是说灵魂坚强起来了。还有灵魂的黑夜,这些套语忽然都震心起来。
小小的一个火盆,雪白的灰里窝着红炭。炭起初是树木,后来死了,现在,身子里通过红隐隐的火,又活过来,然而,活着,就快成灰了。它第一个生命是青绿色的,第二个是暗红的。
她渐渐发觉了,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斯斯文文的,君子人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背着人这样稳重,当众却喜欢放肆。
言语究竟有没有用?久久地握着手就是较妥帖的安慰。因为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还要少。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没有她在跟前,他才有机会想出诸般反对的理由。像现在,他就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
爱情看起来很浪漫、很纯情,可最终现实是残酷的,因为她经不起油盐酱醋的烹制。
长安觉得她是隔了相当的距离看着太阳的庭院,从高楼上望下来,明晰,亲切,然而没有能力干涉,天井,树,曳着萧条的影子的两个人,没有话,不多的一点回忆,将来是要装在水晶瓶里双手捧着看的,她的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爱。
振保追想恰才那一幕,的确,是很见老了。连她的老,他也妒忌她。他看看他的妻,结了婚八年,还是像什么事都没经过似的,空洞白净,永远如此。
墙是冷而粗糙,死的颜色。
用一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
汝良从此不在书头上画小人了。他的书现在总是很干净。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然而敦凤与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着。踏着落花样的落叶一路行来,敦凤想着,经过邮局对面,不要忘了告诉他关于那鹦哥。
霜寒露重,秋更萧索了,对于,不惯于虚饰繁华的人。最宜于此时,返璞归真,秋原是隐逸者的国土。而从古铜色秋的明镜里,是这样的反映出灵魂的深。
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但是,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晚春的太阳是暖洋洋的,窗外的天是淡蓝色的。
她像棵树,往之雍窗前长着,在楼窗的灯光里也影影绰绰开着小花,但是只能在窗外窥视。
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总有这么一个人。
风吹着两片落叶蹋啦蹋啦仿佛没人穿的破鞋,自己走上一程子。
这次的恋爱,整个地就是不应该,他屡次拿这犯罪性来刺激他自己,爱得更凶些。
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如果恋爱是盲目的,似乎旁边的人还更盲目。
做穷亲戚,可得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大方。
从前跟比比几乎无话不谈,在香港也还给楚娣写过长信。但是自从写东西,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有人懂,即使不懂,她也有一种信心,总会有人懂。曾经沧海难为水,更嫌自己说话言不达意,什么都不愿告诉人了。每次破例,也从来得不到满足与安慰,过后总是懊悔。
只有无目的的爱才是真的。
她的白把她和周围的恶劣的东西隔开来了,像病院里的白屏风。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
沁西亚的脸也红了,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她很快合上了书,做出随便的神气,另在封面上找了块空地将她的名字写给他看。
但看第二回脂批:语言太烦,令人不耐。古人云惜墨如金,看此视墨如土矣,虽演至千万回亦可也。也评得极是。
她究竟涉世未深,她不知道往往越是残暴的人越是怯懦,越是在得意的时候横行不法的人,越是禁不起一点挫折,立刻就矮了一截子,露出一副可怜的脸相。
我自己也不懂得我自己。可是,我要你懂得我!我要你懂得我!
生命在你手里像一条迸跳的鱼,你又想抓住它又嫌腥气。
真是个孩子,被惯坏了,一向要什么有什么,因此,遇见一个略具抵抗力的,便觉得他是值得思念的。
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
难道一个人变了心,就整个的人都变了?
叶子像凤尾草,一阵风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厨房里乌黑的,只有白泥灶里红红的火光,黑黑的一只水壶,烧着水,咕噜咕噜像猫念经。
总而言之,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回忆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都有一种悲哀,虽然淡,她怕那滋味。她从来不自找伤感,实生活里有的是,不可避免的。
他,为了崇高的理智的制裁,以超人的铁一般的决定,舍弃了她。
隔壁坐着奶奶,怀里向着小孩,孩子的脚底心紧紧抵在翠园的腿上。小小的老虎听红鞋包着柔软而坚硬的角这至少是真的。
所幸一鹏这人是没有自卑感的,所以从来也不觉得人家看不起他。
如果社会不答应,毁的是他的前途。
他们在沉默中听着那苍老的呼声渐渐远去。这一天的光阴也跟着那呼声一同消逝了。这卖豆腐干的简直就是时间老人。
几次未说完的话,挂在半空像许多钟摆,以不同的速度滴答滴答摇,各有各的理路,推论下去,各自到达高潮,于不同的时候当当打起钟来。
她不去看他,水远山遥的望到几千里外,也许还是那边城灯下。
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不过电影上的意识是要用美貌时髦的演员来表达的。不形态化,就成了说教。
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明知道天要下雨就该带把伞,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就请别开始!
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鱼摆尾一样在她里面荡漾了一下,望着她一笑。
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无乱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里去。
回忆永远是惆怅。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再也来不及遗忘。两个人,闹哄一场,一个人,地老天荒。谁能够想象,眉毛那么短,天涯却那么长!
韩妈拖过一张椅子,促膝坐下,虎起一张脸看守着她,只避免与她对看。脸对脸坐得这样近,九莉不禁有点反感。自从她挨了打抱着韩妈哭,觉得她的冷酷,已经知道她自己不过是韩妈的事业,她爱她的事业。过去一直以为只有韩妈喜欢她,就光因为她活着而且往上长,不是一天到晚掂斤播两看她将来有没有出息。
可是人都有这个脾气,凡是他愿意相信的事情,总是特别容易相信。
男人搽香水,仿佛是小白脸拆白党的事,以一个中年的市侩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使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订婚与结婚之间相隔的日子太短了,烟鹂私下里是觉得惋惜的,据她所知,那应当是一生最好的一段。然而真的到了结婚那天,她还是高兴的,那天早上她还没有十分醒来,迷迷糊糊的已经仿佛在那里梳头,抬起胳膊,对着镜子,有一种奇异的努力的感觉,像是装在玻璃试管里,试着往上顶,顶掉管子上的盖,等不急地一下子要从现在跳到未来。现在是好的,将来还要好她把双臂伸到未来的窗子外,那边的浩浩的风,通过她的头发。
振保收到了上海染织厂的聘书,他要回去了,玫瑰心里升腾起一种绝望的执拗。
她一辈子就只这么一天,总得有点值得一记的,留到老年时去追想。
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静静的笑从他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
没有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若是没有爱,也能够这样,你一定会看不起我。
订婚与结婚之间相隔的日子太短了,她私下里是觉得惋惜的,据她所知,那应当是一生最好的一段。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不过是桃花扇。
她穿的一件曳地的长袍,是最鲜艳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了。她略略移动一步,仿佛她刚才所占有的空气上便留着个绿迹子。衣服似乎做得太小了,两边迸开一寸半的裂缝,用绿缎带十字交叉一路络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粉红的衬裙。那过分刺眼的色调是使人看久了要患色盲症的。也只有她能够若无其事地穿着这样的衣服。
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就是这一点贱。
孩子们向来是喜欢新鲜的,从前世钧教他们骑脚踏车的时候,他们和世钧非常亲近,现在有了豫瑾,对他就冷淡了许多。若在平常的时候,世钧也许觉都不觉得,现在他却特别敏感起来,连孩子们对豫瑾的爱戴,他也有些醋意。
荆棘里的花朵,开得绚烂,可是没人勇敢,没人靠近。汹涌时的海浪,其实温柔,但,没人冒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一颗死去的星星,坠入地面,明明很美丽,却说它危险。
一点点小雨,就像是天气的寒丝丝,全然不觉得是雨。
她坐在那里,他站得很近,在那一刹那间,他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晴天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褂里去,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
一阵风过,窗帘上的绒球与绒球之间露出白色的寒天,屋子里暖热的黑暗给打上了一排小洞。
流苏的手没有沾过骨牌和骰子,然而她也是喜欢赌的。她决定用她的前途来下注。如果她输了,她声名扫地,没有资格做五个孩子的后母。如果赌赢了,她可以得到众人虎视眈眈的目的物范柳原,出净她胸中的这一口恶气。
美人老去了,眼睛却没老。
同她在一起,好像和一群正在长大的大孩子们同住,真是催人老的。
你知道么?你的特长是低头。
她的身子从衣服里蹦出来,蹦到他身上,但是他是他自己的主人。
她起初倒觉得不安,仿佛下楼的时候踏空了一级似的,心上异常怔忪,后来也就惯了。
现在成过去共同编织的梦想,不再遥不可及!相识是缘,相知是份,黄金易得,知音难觅。
你没听见过这句话么?女人有改变主张的权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舞台上有真的太阳,奇异的觉得非常感动。
流苏,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
禁不起她这样的稚气的娇媚,他渐渐软化了。
他们的过去像长城一样,在地平线上绵延起伏。
他现在的女人,温柔、上等的,早两年也是个美人。这一次他并没有冒冒失失冲到婚姻里去,却是预先打听好、计划好的,晚年可以享一点清福艳福,抵补以往的不顺心。
不见你,我拖着孱弱的身躯,过着没有灵魂般的病态生活,不想就医;遇见你,我依旧孱弱,依旧病态,你嘲笑我像一只药瓶;我失望到无以复加,殊不知,你说,我恰是医你的药;总有一个人,他的出现,解释了在此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的错误与不幸,为了不辜负这样一个相遇,纵使经过漫长的等待,经历难忍的孤独,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好好生活!
有一天,下了一黄昏的雨,出去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回来一开门,一房的风雨味。
一点点小雨,就像是天气的寒丝丝,全然不觉得是雨。
每一个来到你身边的人都是有原因的,即使你很不喜欢,但至少可以提醒你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没想到场面一大,她更发现她的不够。
你好也罢,坏也罢,我不要你改变。
不大的一棵树,稀稀朗朗的梧桐叶在太阳里摇着像金的铃铛。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一抬头看见桌上的酒,就倒了一杯喝着解闷。但是酒在肚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心里那块东西要想用烧酒把它泡化了,烫化了,只是不能够。
人因为心里不快乐,才浪费,是一种补偿作用。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对弈的人已走,谁还在意推敲红尘之外的一盘棋?
分手时,不哭,当然,不是要你一点都不哭。当着面,别哭,背地里,往死里哭。
每当想偷懒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比我优秀的人比我还努力,那我努力还有什么用?
打扮的再美,穿的再昂贵,那只是个幌子,用善良做的外衣才是真的美。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
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时,我发现除了天才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怪癖的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世上的相遇大多猝不及防,而分离总是蓄谋已久。
流苏到了这个地步,反而懊悔她有柳原在身旁,一个人仿佛有了两个身体,也就蒙了双重危险。一颗子弹打不中她,还许打中他。他若是死了,若是残废了,她的处境是更不堪设想。她若是受了伤,为了怕拖累他,也只有横了心求死。就是死了,也没有孤身一人死得干净爽利。她料着柳原也是这般想。别的她不知道,也这一刹那,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从前那种任性的年轻时代已经过去了,而现在是稳步进入中年,按照他们同一阶层的人的习惯的生活方式,循规蹈矩的踏上人生的旅程。
晒着秋天的太阳,两人并排在公园里走着,很少说话,眼角里带着一点对方的衣服和移动着的脚。
她起初倒觉得不安,仿佛下楼的时候踏空了一级似的,心上异常怔忪,后来也就惯了。
他不知道烟鹂听无线电,不过是愿意听见人的声音。
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拼搏其实从来就只有靠自己,越是寄托,越是无阻,只有学会独自成长,才能面对朗朗乾坤!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你放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拿你当什么样的人看待,准没错。
对于爱情,越是珍惜越容易计较。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晴天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褂里去,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踏着落花样的落叶一路行来,敦凤想着,经过邮局对面,不要忘了告诉他关于那鹦哥。
流苏和宝络住着一间屋子,宝络已经上床睡了,流苏蹲在地下摸着黑点蚊烟香,阳台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这一次却非常的镇静,擦亮了洋火,眼看着它烧过去,火红的小小三角旗,在它自己的风中摇摆着,移,移到她手指边,她噗的一声吹灭了它,只剩下一截红艳的小旗杆,旗杆也枯萎了,垂下灰白蜷曲的鬼影子。
那样的恋爱大概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有一回吧?也许一辈子有一回也够了。
微雨的天气像只棕黑的大狗,毛茸茸,湿溚溚,冰冷的黑鼻尖凑到人脸上来嗅个不了。
女人要永远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可能会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但他绝不会轻易地爱上一个人。
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前者因了岁月沧海,洞悉。后者因了岁月荣华,天真。
他的妻快死了,他一生的大部份也跟着死了。他和她共同生活里的悲伤气恼,都不算了,不算了。
人生就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自己生活贫乏的人才喜欢刺探别人的私事。
别人给得了你安慰,却永远不知道你心底的痛。不论有多少的委屈,多么的难受,记得最终还是靠自己来治愈。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已经不爱了。
生命有它的图案,我们惟有临摹。
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跟你在一起,我就喜欢做各种的傻事,甚至于乘着电车兜圈子,看一张看过了两次的电影。
在最坏时候懂得吃,舍得穿,不会乱。
从前跟比比几乎无话不谈,在香港也还给楚娣写过长信。但是自从写东西,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有人懂,即使不懂,她也有一种信心,总会有人懂。曾经沧海难为水,更嫌自己说话言不达意,什么都不愿告诉人了。每次破例,也从来得不到满足与安慰,过后总是懊悔。
在你面前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的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美的东西不一定伟大,伟大的东西总是美的。
女孩子要自爱,不管你遇到多大的打击,不管你遇到的情况多么悲凉,借故堕落,也是堕落;越是不爱自己,越是没人爱你。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
不阅世界百态,怎懂沧桑世故四字,不观千娇百媚亿万花开,岂知繁华与浮华。唯有经历,才能明了。
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更少。
若是女人信口编了故事之后就可以抽版税,所有的女人全都发财了。
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近乎荒谬的事情发生,当一个人以为可以还清悔疚,无愧地生活的时候,偏偏已到了结局,如此不堪的不只是爱情,而是人生。
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
没有她在跟前,他才有机会想出诸般反对的理由。像现在,他就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
坐在电车上,抬头看着前面立着的人,尽多相貌堂堂,一表非俗的,可是鼻子里很少是干净的。
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换一个人,都不会天色常蓝。
现在成过去共同编织的梦想,不再遥不可及!相识是缘,相知是份,黄金易得,知音难觅。
深深地伤害了最爱我的那个人,那一刻,我听见他心破碎的声音。直到转身,我才发现,原来那声心碎,其实,也是我自己的。
有些事终究要学会忘记,有一天,忘记你,忘记我们以前的誓言。
他是有始有终的,有条有理的。他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纵然他遇到的事不是尽合理想的,给他自己心问口,口问心,几下子一调理,也就变得仿佛理想化了,万物各得其所。
订婚与结婚之间相隔的日子太短了,烟鹂私下里是觉得惋惜的,据她所知,那应当是一生最好的一段。然而真的到了结婚那天,她还是高兴的,那天早上她还没有十分醒来,迷迷糊糊的已经仿佛在那里梳头,抬起胳膊,对着镜子,有一种奇异的努力的感觉,像是装在玻璃试管里,试着往上顶,顶掉管子上的盖,等不急地一下子要从现在跳到未来。现在是好的,将来还要好她把双臂伸到未来的窗子外,那边的浩浩的风,通过她的头发。
他们在沉默中听着那苍老的呼声渐渐远去。这一天的光阴也跟着那呼声一同消逝了。这卖豆腐干的简直就是时间老人。
别离,是为了重聚。
这一世界上许多事儿,你觉得明日一定能够再次做的;有很多人你觉得一定能够再看到面的,因此,在你临时学会放下手,或是临时回过头来的情况下,你心里全部的,仅仅明天又再聚首的期待,有时乃至点这一点期待也不会觉得到。
无法厮守终生的爱情,不过是人在长途旅程中,来去匆匆的转机站,无论停留多久,始终要离去坐另一班机。
他的举止多么光明磊落,他不能对不住当初的自己。
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
她坐在那里,他站得很近,在那一刹那间,他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
她是个血肉之躯的人,不是他所做的虚无缥缈的梦,她身上的玫瑰紫绒线衫是心跳的绒线衫他看见她的心跳,他觉得他的心跳。
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很多女孩一旦被人感动了,那就会迅速爱上对方。但一直想说,浪漫不是爱,嘘寒问暖不是爱,真正的爱,是牺牲了自己某一部分,来成全你,让你变的更好。你要的不善一个可以感动你的人,而要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她的动作虽然很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自己觉得不对,脸上热烘烘的,可见刚才是热得多么厉害了。自己是看不见,人家一定都看见了。这么想着,心里一急,脸上倒又红了起来。
没有爱情这东西,不过习惯一个男人就是了。
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
爱情是盲目的,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还会理性的思考吗?如果是,那只能说明这不是爱情!
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里去。
佟振保不知道他和王娇蕊属于哪一种,更不知道他和烟鹂属于哪一种,只是他们很快结婚了。
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像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
她像棵树,往之雍窗前长着,在楼窗的灯光里也影影绰绰开着小花,但是只能在窗外窥视。
十指紧扣是一个很悲伤的全过程,由于十指紧扣之后是放开手!
如果以后只有一口稀饭了,你先喝,喝完了,我再把碗舔干净。
如果我是你的一颗泪珠,我会落到你的唇间,长驻你的心里;如果你是我的一颗泪珠,我一辈子也不会哭,因为我怕失去你。
我终于相信,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就算不顾一切,就算倾其所有,就算万死不辞,你也无法和她走到最后。
言语究竟有没有用?久久地握着手就是较妥帖的安慰。因为会说话的人很少,真正有话说的人还要少。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
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
一个知己就好像一面镜子,反映出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部分。
人生只是一趟旅途,无论得意失意、顺境逆境、富贵贫贱、高峰低谷,都会过去,都只是沿途的驿站。人生太复杂,很难用暂时的眼光去判断好与坏。唯一最好的选择,就是努力按着主的教导走好每一步,结果如何,完全交托,不必在乎暂时的好与坏。因,一切皆有主美意!
女人的活动范围有限,所以完美的女人比完美的男人更完美。同时,一个坏女人往往比一个坏男人坏得更彻底。
遇见你我变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所有的爱情里面都有卑微,份量不一而已!因为爱上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就有妥协,妥协自然就有卑微的感觉。在对等的情感关系中,这种卑微是相互的,是男女双方对一份情感的努力和付出。
因为太瞌睡,终于连梦也睡着了。
受伤的时候,你会觉得痛苦;然而,有一天,你会感谢那些你爱过,却也伤害过你的人。这一切都是磨练。然后你会长大、成熟,拥有智慧。长夜哭泣之后,你会感谢所有曾经相识相爱、彼此伤害过,终也没能相守的人。他们成就了你。
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
死囚吃了最后一餐。绑赴刑场总赶上大晴天看热闹的特别多。
爱情是会让人成长的。有些事的确不堪回首,但是请不要逃避。如果获得真爱,就不会后悔,爱情那是人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当你哪一天老到走不动了,相信最富有的人就是你自己。
人多了,明里不去,暗里也不见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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